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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风水：迷信也要批上高科技的外衣
    • 2012-7-10 17:30:21
    • 类型：原创
    • 来源：电脑报
    • 报纸编辑：黄旭
    • 作者：
    【电脑报在线】 4月的北京乍暖还寒。身材清瘦的风水师刘恒，在苏州街一处用来讲学易学的公寓，端着一杯茶坐在我们面前，表达了这样一个意思：要参透易学花费的时间至少在十年以上；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风水师，他必须有对天文、地理、医学、哲学等学科相对深入的研究和丰富的知识储备。 我们在这样一个谈话语境里：打开网页，搜索关键词可以见到一大把风水大师，大师真的很多吗？基于互联网平台，各类风水算命软件真的能，如此便捷满足那些想迫切了解“吉凶、运程、前途指数”的用户需求“而不是地沟油”吗？
            

              占星、算卦、风水、塔罗、面相、八字、取名……

            “在这个行业，坐着老板椅、穿着西装、道袍自称大师的人，给你算一卦收费一万，99.9%是打着易学幌子的骗子。”

            4月的北京乍暖还寒。身材清瘦的风水师刘恒，在苏州街一处用来讲学易学的公寓，端着一杯茶坐在我们面前，表达了这样一个意思：要参透易学花费的时间至少在十年以上；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风水师，他必须有对天文、地理、医学、哲学等学科相对深入的研究和丰富的知识储备。

            我们在这样一个谈话语境里：打开网页，搜索关键词可以见到一大把风水大师，大师真的很多吗？基于互联网平台，各类风水算命软件真的能，如此便捷满足那些想迫切了解“吉凶、运程、前途指数”的用户需求“而不是地沟油”吗？

    商机无限的网络风水产业

            

           4月17日，和往常一样，阳光（化名）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算命网站查询当天的运势。上班后，阳光还经常到算命网店请专家给自己点拨点拨，晚上还要逛“周易术数论坛”，和网友们交流前程命运。“我认为，这不是迷信吧，更多的是神秘莫测的运势风水。”

           占星、算卦、风水、塔罗、面相、八字、取名…..和阳光这样人群一同壮大的，是提供运势分析、命理咨询的网站和网店迅速暴增。记者在百度上搜索“算命”等相关词汇，出现54，700，000条结果，排在前面几十页的均是“测试、算命、取名、运势”等相关网站。

           除了PC端软件，很多网站甚至针对iPad、智能手机等移动设备，开发各种命理、罗盘、风水软件，价格从几十元到数千元不等。据安卓软件商店EOE公司CEO靳岩透露，目前公司收录的6万款产品中，风水软件有100款以上。

           这个产业正日益成为一桩生意——除了一些免费项目，这类网站和程序还提供很多明码标价的服务项目，包括八字分析、看面相、专业起名、流年运程，以及居家、企业的风水布局，建设项目的风水策划设计，墓地选址，风水师培训班等等，一些网站则为此推出了成功型、精英型、卓越型等类似套餐；其收费少则标价数百元，多则标价三四十万元。

           用户想要在网站算命非常简单，先按要求填写出生年月日时、出生地、姓名和血型等，然后就能获知自己的八字、个性、五行、命理等信息。除算命外，这些网站还提供在线取名、公司测名、周公解梦、号码凶吉、流年运势、星座运势等免费查询。有趣的是，系统甚至能通过你打喷嚏、眼跳、面热、耳鸣等测算出一天的运势。

           从记者调查情况来看，这类网站大多都没有具体的联系地址，主要通过电邮、QQ或者电话的方式与客户联系。它们一般都会在首页推出各种“大师”明星作为主打，比如某某宗师的第几代传人，某某寺庙的法师，还有一些类似易学风水学院、命理学院、协会等机构的负责人或者顾问等等。

           但这并不影响这个产业的巨大商机。刘恒说，7、8年前，有关风水测算运程的软件便可以买到几千元。移动互联网出现后，即便在软件可肆意免费下载、盗版横行当下，前者的市场行情是，一自称“中国最大的网上周易购物商城”的吉祥风水网，仍能卖出在30元至500元不等的价格；后者，在安卓市场、苹果应用商店，有APP标价近20元。

           在淘宝，更多的店铺提供看起来十分“个性化”的服务。记者在一家名为“智茜居”的算命商铺看到，这里提供的服务包括宝宝取名、算命人工分析，结婚、剖腹、搬家择日择时等，收费标准也从10元到88元不等。其中最便宜的算卦预测已经卖出了30多笔（一月内）。一般由买家自行使用硬币摇卦，将每次的正反面结果告知店主，再由店主进行简单预测，收费10元，如果需要详细讲解则收费60元。另一家号称“大师讲解”的网店则收费略高，不过“销量”照样客观，不少买家的评价都是“太准了，推荐”，或者“谢谢大师指点”，至于这些人是不是“托儿”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在一家号称“中国第一家周易风水平板电脑专营店”的淘宝店中记者看到，该店铺提供智能掌上周易风水平板电脑，并且包括三星、苹果ipad2、联想、中兴、纽曼等品牌，还可全国联保。在该店出售的平板电脑上，最低安装有40个专业预测算命软件，多个电子罗盘功能，输入房主生日，可自动分析阳宅吉凶等等。不过，该店销售最好的还是售价从50元到几百元不等的软件，动辄几千元的平板电脑几乎没有什么成交额。

          

          不少网站从提供这类软件和服务中也获得不少利润。从2009年开始产品商用化的起名通网站在当年9月就实现了盈利，其CEO张静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他们网站做专业起名，围绕产品不同功能设定。“最低端的快捷版，用手机就可以支付，8块钱提供10个大众选择率比较高的名字；标准版起的名字文化品位属于中等，188元；高级版采用的是通用字库，168元；专家一对一服务是888元。”

    市场需求催生风水 “程序化”

           对这些网络风水的流行，刘恒、李金霏等等所访业内人士，表达了一个接近一致的观点：从商业的角度而言，它满足了这个时代部分人的需求——迷惘、浮躁心态下，对于个人命运前景迫切的了解欲；另一类人，“业已成功”，需要一个便捷的途径知晓自己是否会失去。

           比如，取名网站的兴起就离不开千千万万急于给孩子起一个好名字的新生儿父母。河南的刘先生前最近喜得贵子，但取名字的事情却让他十分苦恼。为了给宝宝取一个有内涵又朗朗上口的名字，他遍寻唐诗、宋词、《论语》、《古文观止》，将范围确定在五个名字当中，却迟迟拿不定主意。

           犹豫之间，他忽然想起曾听朋友说过，给过孩子起名字要用软件检测，于是他搜索到了一个流行的取名网站，将这几个名字一一拿去测试，最终给孩子选择了一个网站评分较高，自己也比较满意的名字。

           刘先生表示，使用取名网站“主要是测五行，这方面我不太懂，还是相信软件一些”。在他看来，五行、八字并不是迷信：“这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至少我尊重传统文化。”不过他参考五行主要是为了求个安心，“有人说姓名当中的五行搭配会影响人生，我是不赞同的”。

           对于取名网站给出的测试结果，刘先生坦承自己也不太相信，还给记者举了个例子：“我的朋友在这个网站上测了几个名字，得分都不高；后来他看到网站上有个‘取名大师’的广告，就拿这位大师的名字试了试，居然也只有28分。”但他最终还是参考了这家网站的评分，“年轻的父母给孩子取名时都希望尽善尽美，所以要考虑各个方面”。他表示，未来可能将这家网站推荐给正在为孩子取名的朋友，“但我肯定不会为这样的服务付费”。

           记者通过微博搜索发现，像刘先生这样使用取名网站或软件给孩子起名子、测名字的父母还有很多，其中不乏付费用户，他们给出的评价也各不相同。

           网友“我是黑桃JACK”在一条微博中称：“今天买了个起名软件，这下不用再操心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了，试用了一下很好！”网友“呆在树上没劲”则抱怨：“花了三十五块在淘宝上买了款取名软件，要五行都有，取出来的难听爆了，我要不要给差评啊！”

           相比这类临时性需求，更多的人迷恋风水、算命、星座等网站是长期养成的习惯。

           在广东读硕士的陈丽（化名）从小就是一个星座迷。如今，她每天都会去星座网站上看自己的运程，有时也会去做塔罗牌占卜。陈丽称，自己受星座网站影响很大，甚至会听从网站的建议设法让自己转运：“我是双子座的，网上说双子座今年的开运饰品是砗磲（一种贝类海生物），于是我就买了一串挂在手机上。”每当看到网站上说自己的运势不好，她都会十分惶恐，谨慎行事，“不过我也会安慰自己说它基本上只能描述个大概，不能精确到个人，这会这样安慰自己”。

           对于星座网站预测的准确程度，陈丽也有自己的观察：“比如门户网站的星座频道，搜狐和网易的很不准，重复度较高；腾讯和凤凰的就好一些；另外豆瓣上的一些星座小组也不错。”当被问到是否会为星座预测付费时，陈丽表示：“这取决于网站和它邀请的专家，如果是‘大神’一级的就会”。

           还有一些人则通过这类软件来寻找心里安慰。

           阳光（化名）在一家竞争压力很大的外企工作，自从晋升主管以后，他迷上了网络算命。早上起床后到算命网站查询当天的运势，上午到算命网店请专家给自己点拨点拨，晚上还要逛“周易术数论坛”，和网友们交流一番。

           阳光现在是一个算命网站的付费会员，加上在网店里的有偿算卦，每月要花费400元左右。“其实我原本并不相信这些，但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常常心情紧张、迷惘，失眠也是家常便饭。有一次女同事推荐了一个网站，每月交300元就能随时咨询运势。”起初只是抱着试试看态度的阳光逐渐对命理运势产生了依赖，如果预测一天运势好，心情就会放松些；如果预测运势不好，工作中出现什么错误，他也会释然，自我安慰成运气不佳。“算命师长所说的不定然准，我也并非完全相信占卜结果，更多的是以此来自我慰藉。”阳光说。

    调查 网络风水产业链背后

           高科技还是娱乐游戏？

           当算命变成一种应用程序，到底是高科技产品还仅仅只是一项游戏应用？

          “这是一个娱乐至上的年代，你管这些软件是不是真的算得准呢，反正我们生意好着呢。”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从业人员私下对记者表示，他们在手机上开发的相关软件定价不高，又有一定的技术含量，因此付费用户比较稳定。

            同样，当记者以新生儿家长身份致电湖北一家取名网站时，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家网站只提供人工取名服务，费用最低为218元，“多数人都选择298或398元档的，这两档是专家取名，218元的是学徒取的”。

           据该工作人员介绍，填写取名申请表并通过支付宝付款后，一至两天可以拿到结果，结果中除了孩子的名字，还有五行、八字、命理分析等。在谈到其他网站的免费取名服务时，这位工作人员的语气有些不屑：“那些都是软件取的，没有分析说明，对还是错都不知道。”

           四川的张先生认为以软件为核心的算命网站“没有多少价值”。三年前，从事网站开发的他建了一个免费算命网站。他预期这个网站能迅速积累用户，并给他带来广告收入：“我们做网站的就是要做流量嘛，靠广告赚钱。”不过，尽管他尝试了很多推广方式，但网站的运营状况一直不好，“现在每天只有一百多人访问”。

           在张先生看来，做这类网站对于开发者来说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即便有什么困难，和同行沟通一下也能够解决”。他坦言，算命软件里的资料都是从网上或书中截取的，没有请算命师指导，“请他们就赚不了钱了，广告收入一个月才几百块”。

           张先生目前要将精力放在做淘宝客上，对这家风水网站已经“不怎么管了”。在反思网站经营不善的原因时，他表示，当初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同类网站，“竞争太激烈了！”

           拥有心理学硕士及行政管理学士的玄学家、澳门风水命理顾问熊神进对这些缺乏专业性的算命软件非常不屑一顾，在他看来，玄学的内容并不是一个软件就可以推算出来的，“这种快捷是节省了查星曜排命盘的时间，初学者不用耗费时间精力，一项项地去排命盘而是套入电脑软件的公式获得结果。风水布局也会因地域的局限性、风俗习惯、物业管理的禁止性等客观情况而有不同的解决办法。不管是风水所面对的房子还是算命所面对的人，都存在多样化的考虑角度。”

          “我们只会把风水算命姓名等电脑软件视为快餐工具，并不会把推算看成是最终的结果。”熊神进认为，玄学是一门十分复杂的学问，玄学家大部份时间用在术数钻研，很少有时间去写电脑程序，因此，不排除计算机程序设计员为赚取利益，不惜从一些玄学书籍或玄学文章生硬搬字或搬数据过纸，制作这类答案笼统的软件来满足迷途大众的求知心态。“不仅如此，用这类软件可能还存在信息泄露的危害。”

    神秘的幕后软件开发群体

           从电脑软件到手机软件甚至平板电脑软件，采用科技化手段“武装”自己的各类风水、算命软件不计其数，这些软件是如何开发出来的？他们到底是程序员还是风水师？是否真的像其软件介绍宣称的那样“专业”和“权威”？

           然而，记者通过电话、邮件、QQ等多种方式联系了多家企业，但得知记者的采访意图后，大多数企业及开发者便保持缄默，甚至明确表示不愿意接受采访。

           业内人士透露，这些软件，其实就是找一本所谓大师的书和一个懂软件编程的人，“攒”出来的。软件作者很少抛头露面，大都是拿份薪水，服务于某个IT公司或某个风水行业的团队。

           于深圳的“灵机妙算”网为此组建了一个30余人的团队，分工上除了一专人在淘宝上售卖风水用品外，“其中，有包括一个技术团队开发与风水测算相关的APP。”一市场部的李姓负责人在电话里对笔者说道。

           在这个生意江湖，经调查，其软件作者绝大多数并非身出“神秘莫测的风水界”， 而是个人或者小作坊，多以外包开发项目为主。

           80后、2007年于青岛某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李金霏告诉记者，他们充当的无非是来料加工的角色，工作方式可简述为：“大师”提供一套有关“出生年月日” 、“姓名笔画数”类公式化的原材料，将之编程做成一个“一万个人测算也是同一种答案的软件。”

           李金霏也说，“这很荒谬。”虽然荒谬，却是饭碗——李金霏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即受雇于北京某“运程公司。”

           苹果App Store中的iPad软件“风水罗盘HD”开发者元鹏则透露，一般的软件开发外包从5000元到1.5万元不等，而且负责做外包的开发者一般不负责软件数据部分，这部分内容主要由发包方（即风水师）自己提供。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记者联系到的一些软件开发者及软件运营方对此都讳莫如深。

          “类似罗盘这样专业的软件，只有懂风水的行业人士才会用，对普通的用户没有多大用处。”元鹏做这个风水罗盘软件就很单纯的为了满足他父亲的需求，“我父亲就是风水大师，罗盘是风水师的必备工具。”

           据元鹏介绍，罗盘软件的开发很简单，两三天时间就够，而数据的推算是他爸爸提前算好的，也主要是为了方便他自己使用。而目前，这款软件没做任何推广，在App Stroe每天也有100多个下载用户。“毕竟，买个新的罗盘也是需要钱的，而我的软件是免费的。”

           这个行业里，像董易奇这样研究周易又愿意钻研产品开发的并不多见。

         “开发一款专业软件命理测算软件难度极大。”在董易奇看来，这类软件最大的优势在于数据的丰富性，他的公司在2010年推出了一款算命软件：“普通的测算软件展示的结果最多也就两千种，这款软件针对每一个八字给出的信息组合都不同，总共有五十二万种。”

           谈到软件开发，他的口吻更像是产品经理，“我们首先收集了用户需求，然后用C#编程，这些就花了半年时间”，让他感到最头疼的问题就是他与开发人员之间的沟通交流：“我负责为软件整理规则，但我整理出来的东西比较专业，工程师们看不懂，有时候一句话他们可能需要半个小时来实现，还不一定正确，还得再测试给我看。”

           于是董易奇常常呆在实验室与工程师们一起开发，“经常搞到晚上三四点”。由于数据量大，软件开发完成后还要通过长时间的测试，“要看显示的数据组合是否准确，软件是否会死机等等”。

           对于测算的准确性，董易奇表示：“软件和我本人还是有差距的，只能达到70%-80%的水平。”他还透露，为开发这款软件总共已投入数百万元，“不过更多的成本是无形的”。

          “团队里也有喜欢周易的工程师，但还达不到我的要求”，董易奇希望能提高团队的“专业性”，但他也坦言这并不容易：“在我们这个领域，很专业、很过硬的都是老先生，他们的思维比较保守，有些人甚至只愿意把专业知识传授给自己的徒弟。”

           在完成PC端软件的开发后，董易奇的团队也将软件中的一些功能移植到到了iOS和Android平台上，“用户加起来每天有几万人，主要是年轻人、女性；还有一些人，他们原本喜欢星座，但无法从中找到满意的解答，慢慢也会转向我们的软件”。目前他的软件和手机应用都尚未收费，“下一步我们希望能通过App应盈利，另外也会尝试销售一些相关的吉祥饰品等实物产品”。

    一位教师打造的风水软件      

            与董易奇的亲历亲为相比，更多的风水师选择用产品外包的方式来为自己打造“高科技”的工具。

           广东汕尾的杨朝晖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风水师，在微博上也拥有一万多粉丝。他刚刚与表弟钱桂校合作开发了一款风水软件，并通过微博进行推广。与市面上面向大众的风水软件不同，杨朝晖的软件主要是面向潮汕地区的风水师，尤其是对风水感兴趣的初学者：“看风水需要有素材和依据，但初学者记不了那么多，如果记得了就不用软件了。”据他介绍，这款软件可以代替很多风水方面的书籍，方便用户查阅判断风水的依据，目前已推出PC和Android两个版本。

           在合作过程中，杨朝晖只负责提供风水方面的素材，软件的开发、售后、升级等则由钱桂校负责。钱桂校是汕头一所中学的物理教师，通过自学掌握了编程知识，也自己开发过一些教学软件。没有多少风水知识的他从去年12月开始利用业余时间查询资料、设计数据库和界面，到今年3月基本完成了整个软件的制作。在他看来，开发过程中难点在于理解素材，并基于这些素材设计合理的数据库：“最困难的是对排盘规律的解读，排盘是利用图形的旋转来实现的，盘越多，代码就越复杂，需要考虑的关系也越多。”不过他透露，开发这款软件的成本很低，“主要是脑力工作”。

           在杨朝晖看来，软件测风水的准确程度已经接近他本人的水平：“风水师能去现场当然好，但很多时候没有这个条件，在现场的人就可以用这款软件，它会提示看风水的每一步该怎么做。”两人在协商后给这款软件的PC版和Android版分别定价400元和600元，钱桂校认为这个价格并不高，“还不到风水师看一次风水收入的十分之一”。他对iOS和Android平台上的廉价风水软件并不在意：“那些是用来娱乐的，我们的软件则是风水师的日常工具，专业性很强，经得起风水师考验。”

    开发者解读：非常普通的应用软件

          在开发者眼里，网上品类繁多的各种软件含金量到底有多大？开发难度有多高呢？为此，记者采访了业内多位从事软件开发的专业人士。

          “开发这类软件对开发人员几乎没有太多要求，拿iOS平台的软件开发来说，只要熟练使用Xcode环境，掌握Objective-C语言，对iOS应用架构有一个初步的学习了解就可以了。”开发者胡珣珣也体验过几款软件，在他看来，“就是一些非常普通的应用软件，1个开发者一周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完成，这其中还包括服务器端的开发。”

           在软件资料的录入上，如果不特别考究可以集纳天文、地理信息、周易、时节、民族等方面，维护上也几乎没有什么成本，“主要是算法改进、资料补充和用户论坛管理等”。

           在元鹏看来，目前网上能搜到的软件主要就分为两类，靠谱和不靠谱。而目前大多数风水、命理测算软件都是属于骗人的不靠谱一类，“就是普通的游戏娱乐软件，软件作者预先从书里摘录一大堆信息输入数据库，不管你输入什么内容，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同小异。”

           元鹏称，靠谱点的软件数据整理非常复杂，比如要把类似《通胜》（万年历）这样的数据整理到软件里供用户查询，这个数据导入是很复杂的过程，但很少有软件会去这么做。

           因此，所谓网络风水，无关《周易》，无关《易经》，某种程度上也无关迷信，它只是一种生意。“是的，生意。”刘恒说，如果在网上买一个手串，“6000块，北京潘家园200块钱就可以。”为什么，“开光费”。 李金霏说，这个行业在电子商务领域是没有价格约束的，为什么？原因很简单，这种产品没法去衡量它的商业价值。

           无论如何，尽管这个产业链已足够庞大、虚假和混乱，却找不出这个产业链的整合者，及其中某一环细分领域的领头者。这些与风水业有关的公司、个人，就此话题而言虽使用了互联网这个平台，从PC、移动互联网、电子商务，但他们模式缺乏基本认知——“大师”是“炒作大师”、在线算命、风水软件如此种种，“是敛财工具。如果不较真，当一个游戏，还是有市场空间的。”刘恒说道。
    本文出自2012-06-04出版的《电脑报》第19期 A.新闻评论周刊
    (网站编辑：李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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